端午节即至，人们包粽子、赛龙舟、束艾草、点雄黄，同时也怀念一个人。
“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
屈原，战国时期楚国杰出的政治家与伟大的爱国诗人，他关怀百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心系国家，“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最终他以自沉汨罗的悲壮之举，诠释了对楚国的无限忠诚，令人敬仰。
今天，让我们走进屈原的世界。
1
后皇嘉树
约公元前340年的正月初七，楚国丹阳一个没落的贵族之家，正因为一个男婴的诞生而洋溢着欢乐。他的父亲伯庸给他取名叫“平”，字“原”，希望他能够胸怀“正则”，性情“灵均”。
尚处孩童时期的屈原，就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沉稳，他总是独坐一隅，静静地读着父亲的藏书。少年老成，似乎最能概括童年的屈原。《诗经》中的优美文字，流淌在他的灵魂里。
屈原出生时的楚国，在当时的中华大地上，是一个繁盛的国家，只是在政治上已经出现了腐朽的味道。
楚国的贵族势力相当强大。在屈原之前，楚国曾经有一场著名的变法——吴起变法。吴起变法的一个核心，就是加强王权、削弱贵族势力，结果，吴起被射死在楚王的灵堂之上，这就是贵族的反扑。所以贵族势力的强大，也是导致屈原悲剧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陕西师范大学教授于赓哲）
到了弱冠之年，屈原早已满腹经纶，对天下大势也有了自己的见解。楚国西邻强秦，东接富齐，北望三晋。当国力强盛时一切都还好，倘若国力衰退，则必成列国蚕食的对象。
屈原生来就有一份使命：要与楚国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他常常置身于家乡幽静的橘林中时，这片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的橘林，就是和他一起守护着楚国的朋友。他还在“诗经体”之外开辟了一种新的文体，《橘颂》诞生了。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屈原《九章·橘颂》节选
橘树有一个天性，就是只适应于南方的土地，倘若移植到淮北去，叶子虽然相似，果实的味道却截然不同。橘树的这一特殊习性，在屈原的心目中显得十分宝贵。人也需要有根，需要适宜的土壤，才能在凛冽的风中屹立不倒，繁衍生息。屈原如树，只愿在楚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彼时，楚怀王熊槐已经深刻感受到了来自强秦的压力以及国内的政治弊端，他迫切需要那些有才能的人来改变这一状况。于是，久负盛名的屈原在楚怀王的征召下来到了郢都（今湖北荆州），走进了兰台。
看着面前这位身材修长、面容俊美、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楚怀王甚是欣喜，单从举止来看，屈原就是自己理想中的贤臣。初次见面的君臣二人，在共同的理想下成了亲密的朋友。
这次的兰台召见，屈原与楚怀王促膝长谈。对于楚国的内政和外交，屈原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楚国内政积弊已久，改革之事不宜操之过急，必须在有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后，才能徐徐图之。所以楚国要有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东方的齐国。
《史记》中关于屈原的记载不多，但是有几句话非常关键，“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在常人眼中，屈原更多时候是个文学家，但是从这几句话来看，他是一个拥有治国能力和外交能力的政治家。
（郑州大学教授王士祥）
当时天下大势，秦国兵戈最盛，楚国国土最广，齐国最为富裕。秦国自商鞅变法后，俨然成了一架战争机器，与之联盟虽然可以短时间获利，但日后定会成为其刀下亡魂。只有齐楚一心才能让三晋归附，六国合纵方可抵御秦国的东出。如此联盟形成后，楚国便可以获得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以便对内部进行调整。
自即位以来，熊槐一直在亲齐和亲秦这两大政策之间徘徊。屈原的一番见解，将左右摇摆的他争取到坚定的联齐合纵抗秦的路线上来。就这样，年轻的屈原被楚怀王授予外交重任，出使齐国。楚怀王此举一方面是迫于合纵抗秦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屈原积累声望，为改革做准备。
公元前318年，韩、赵、魏、燕等诸侯国与楚国正式结盟，并公推楚怀王为纵约长，联合攻秦，但以失败告终。这让楚怀王看到，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他迫不及待变法了。
公元前317年，在秦国与三晋纠缠时，二十多岁的屈原被楚怀王任命为左徒，这个相当于副相的官职让屈原走进了楚国的权力中心。在楚怀王的嘱托下，屈原开始起草《宪令》，作为变法的纲领。
楚怀王的信任让屈原充满了希望，此时正值屈原一生中最为温暖也最为激动的时期，这成了他日后最难忘的记忆。
惜往日之曾信兮，受命诏以昭时。
奉先功以照下兮，明法度之嫌疑。
国富强而法立兮，属贞臣而日娭。
秘密事之载心兮，虽过失犹弗治。
——屈原《九章·惜往日》节选
当贵族们得知屈原开始起草变法条例时，回想起来几十年前，自己的父辈们被吴起支配的恐惧，他们开始暗中积蓄力量，伺机而发。几个月后，随着新法的逐一出台，举国震惊，民众自然是欢喜若狂，奔走相告，权贵阶层则开始行动。
另一边，楚国的动作也让西面的秦国感受到了压力，通过变法强大起来的秦国深知其中的利害。为了破局，秦国命张仪为使者出使楚国。
2
其修远兮
公元前314年，张仪带着强秦弱楚的计划来到楚国。屈原是变法的关键，六国合纵也是屈原的主张，只要楚怀王不再重用屈原，变法自然终止，六国联盟瓦解指日可待。
张仪曾在楚国当官，对朝堂上上下下的人物都很熟悉，很快买通了权贵阶层的重臣，如上官大夫、靳尚等人，还有楚怀王的小儿子子兰，以及楚怀王最宠信的夫人郑袖。
张仪与楚国的权贵阶层虽然利益不同，但目标一致，那就是将屈原从变法的高位上拉下来。上官大夫就是唯利是图的典型代表。他到处散播谣言，在楚王面前，说屈原平时起草政令，整天得意扬扬，经常表示如果没有我，楚国哪能写得出这种政令来。
这是不是上官大夫和张仪密谋的结果，后世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想要的效果已经初步达到了。
楚怀王虽有一腔强国富民的热情，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容易被他人的意见左右。这个礼乐文明培养起来的君王，符合大多数人心目中贤君的形象，却缺少在那个残酷时代生存所必需的智慧和城府。
随着越来越多的谣言出现在楚怀王的耳边，他慢慢开始动摇：这么多人都在控诉屈原，难道他真的有问题吗？
在楚国变法期间，燕国发生了一件事，燕王哙把自己的权力让给大臣子之，全力支持他变法，结果燕国内乱了，齐宣王趁机发兵攻击燕国，燕王哙被杀。楚怀王得知后，变法的决心开始动摇。
（郑州大学教授王士祥）
楚怀王的信任是屈原最坚实的铠甲，这信任一旦消失，屈原将无依无靠。楚怀王将屈原降职为三闾大夫，变法之事也就此搁置。楚王是芈姓，姓下有屈、景、昭三个氏，所谓的三闾大夫主要是管他们的宗庙祭祀、贵族子弟教育等问题，是一个闲差。
无论屈原如何哀求，楚怀王始终没有再次召见他。荆棘洪流之中，一场改变楚国命运的变革终于在言语的诡辩中被阴谋瓦解，再无机会重启。屈原在悲愤之余，只能通过诗歌来宣泄内心的不甘，他希望楚怀王能够看到，并明悉自己的真心。
所非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
令五帝以折中兮，戒六神与向服。
俾山川以备御兮，命咎繇使听直。
——屈原《九章·惜诵》节选
屈原让苍天为证，他所说皆是忠言，并且希望五方神帝和六宗神祇对他来进行公平裁决。如果可以，他还希望能够请到上古时期最正直的法官皋陶来审判。
张仪暗中策划的第一轮政治进攻大获全胜，成功使楚怀王疏离了屈原；下一步就要直面楚怀王，说服他与齐国断交，与秦国结盟。公元前313年，张仪正式以秦使的身份从暗处走到明处，开始了他的第二轮政治进攻。
为了能使楚怀王心动，张仪呈上地图，表示只要楚国不再与齐国交好，秦国愿意将过去从楚国手中夺走的六百里商於之地归还给楚国。看到地图，楚怀王心动了，这里可是楚国的祖地，收回此地是历代楚王的执念。在亲秦派贵族们的恭贺下，犹豫的楚怀王终于决定放弃齐楚联盟，同秦国交好。
与齐国绝交之后，楚国的使者就到咸阳去了，要求秦国履行诺言，割地给楚国。谁知张仪闭门谢客，对外说自己乘车摔伤了腿，不见楚国使者。楚怀王得知后觉得，秦国也许认为楚国做得不够彻底，又派使者跑去把齐王给骂了一通，这次彻底得罪了齐国。
（陕西师范大学教授于赓哲）
秦人的言而无信让楚怀王深感受辱，一怒之下决定立刻出兵攻打秦国。
楚国匆忙出兵，秦军有备而待，丹阳之战，楚军大败。楚国不但没有拿回秦国所承诺的土地，还丧失了汉中的大量领土。在之后的几年里，秦国接连换了两位国君，国内局势动荡。原本，这是楚国翻身的最好机会，然而国内亲秦派贵族们在利益的驱使下，让楚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公元前305年，在秦国宣太后的政治手腕下，秦楚两国互为姻亲，结为兄弟之国。秦国为表诚意还将之前占领的上庸之地归还楚国。这期间，已经人微言轻的屈原，在权贵阶层的眼里依然是根刺。他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流放，离开郢都，来到汉北。汉北，指的是汉水上游、郢都的北面，约在今天湖北襄阳、河南淅川一带。
3
魂兮归来
数年忙于变法，后被张仪设计陷害，如今周遭恢复平静，屈原拥有了闲暇的时间，又重新开始了诗歌创作。他决心写一首涵盖他所有情感的诗歌，让天下人都能感受到心中的澎湃之情。不知否定了多少想法，他最终决定以“离骚”为名。
在《离骚》中，屈原回到了楚国的盛世，他希望楚怀王与自己一起聆听先贤们的教诲，好为楚国指引方向，但楚怀王并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在矛盾与纠结中，屈原决定抛却楚国远走他乡，他选择了良辰吉日，备齐了车马干粮，但终究还是迈不动脚步，所有的失望与沮丧只化作一句：算了吧。他决定留在楚国继续他的“美政”之路，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坚持走下去。
《离骚》中的屈原是鲜活的，既有对故土的衷情，又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大爱之心。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屈原《离骚》节选
就在屈原被放逐期间，秦楚之间又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公元前303年，齐、韩、魏以楚国背弃合纵盟约为由兴兵讨伐，楚国在走投无路之下向秦国求助，为表诚意还将太子熊横作为人质送到了秦国，秦出兵，三国联军才就此罢兵。
次年，作为人质的熊横，也就是日后的楚顷襄王，因为不堪受辱，卷入了一场咸阳街头的械斗中，并失手杀死了一位秦国大夫。案发后，熊横仓皇逃回楚国，秦楚两国之间的短暂和平也被彻底破坏，秦国再次找到了进攻楚国的理由。秦、齐、韩、魏四国联军共同伐楚，楚国大将唐昧被杀，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垂沙之战”。
几乎陷入绝境的楚怀王又想起齐楚联盟的重要性了。一纸令下，屈原被召回郢都，作为使臣护送太子熊横前往齐国为质，以便缓解国际压力。在熊横仇恨的目光下，屈原顺利完成了这次外交任务，为楚国赢得了一定的休养时间。
而另一面，为了更好地蚕食楚国，秦国软硬兼施。公元前299年，秦国再度伐楚，占领了楚国八座城池，尔后突然收兵，给楚怀王送去一封信。
信中说，我们两国原先有姻亲之好，也曾经举行过黄棘之盟，现在两国之间有一些矛盾，还是应该恢复当年的友好。所以我们两国再通婚，咱们到武关举行一个会盟。
接到这封信后，楚国朝堂争吵激烈。一派以公子子兰为首，坚决主张楚怀王亲自赴会；一派则以屈原为首，坚决反对楚怀王赴会。两派各持己见。楚怀王虽有很多缺点，也犯过很多错误，却是一个有担当的君王。他选择以保全楚国的土地和人民为重，前去与秦王会晤。
得知楚怀王的决定后，屈原急忙觐见，然而不等他开口，楚怀王便将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这是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他还托付屈原，此行如有意外，一定要前往齐国迎回太子。
一入武关，秦军立即紧闭大门并将楚怀王控制，随后一路向西押解到了都城咸阳。年轻的秦昭襄王嬴稷目的只有一个：楚怀王要想重回楚国，那就割让楚国巫和黔中的郡县作为交换。
楚怀王宁死不屈，被囚禁。消息传回郢都，楚国上下一片愤恨之声。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熊横从齐国被迎回登上大位。然而，令屈原失望的是，熊横即位后，对搭救楚怀王一事并不上心，还以稳定国内外局势为由对朝中进行了“大清洗”，公子子兰被任命为令尹，屈原又一次被排挤出了朝堂。
公元前296年，饱受摧残的楚怀王，在咸阳郁郁而终。秦国没有利用楚怀王得到任何好处，只好把他的遗体送回楚国。
在楚国人民的心目当中，国君纵有万般不是，也是一国之君，被秦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拘禁，最后还客死于秦，史无先例。所以楚国对秦国从此就怀有刻骨的仇恨，后来喊出的那句著名的口号“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是秦国种下的一个恶果，只不过要到以后才反噬到秦国。
（陕西师范大学教授于赓哲）
屈原按照楚国的习俗，为楚怀王写下了《招魂》，假托神巫之口，希望通过发自肺腑的召唤，让楚怀王的灵魂安然回到故乡。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
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
——屈原《招魂》节选
当屈原为楚怀王的悲剧而痛哭号呼的时候，他还没想到，就在不久之后，江南，竟然也成了自己最后的归宿。
4
沧浪之水
随着楚顷襄王熊横的即位，楚国朝堂也越发黑暗。公元前296年，在楚怀王尚未安息之际，屈原被流放江南（指现在的湖南、江西等地），没有王命宣召，永世不得踏入郢都。屈原明白，这一次放逐，等于宣告了自己政治生涯的终结。
公元前280年，战败的楚国再一次割地求和，将汉北之地赠予秦国，以换得苟安。次年，秦国出兵伐楚，再占鄢、邓两地，楚军连连败退。
本以为世间之事自有天神评判，可事到如今，天神从未现身。为什么会这样？屈原将这所有的不解汇聚成了《天问》一诗。在诗中，他追本溯源，用理智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那些已经深入每个人思维的观念，真的是对的吗？为何许多问题都找不到答案？
在不停的思考中，屈原有了新的领悟。曾经以为天神能够看到世界的每个角落，能够权衡好每个人的结局，但看到楚国今日的处境，他对天神也有了怀疑。心神恍惚的他独自走在湖旁。不远处，一位渔父已经注意他好久了，便询问道：您可是曾经的三闾大夫？为何今日会落到这般田地？
屈原心碎不堪，只是独自低喃：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故而被放逐至此。渔父宽慰道：如果这天下都浑浊了，那您何不随波逐流？如果世上的人都醉了，那您不如也狂饮大醉，何必独醒？先生为什么要把事情看得那么透彻，以致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屈原叹道：我听说，刚洗过头一定要掸去帽子上的灰尘，刚洗过澡一定要抖抖衣服，圣洁的身体怎能被俗世的尘埃污染？如果是这样，那我宁可葬身于江中。渔父听罢，也不再回答，他知道已经不可能说服屈原。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屈原《渔父》节选
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破郢都，成功夺取了楚国西部的半壁江山，战火摧毁了华丽的宫殿和历代楚王的陵寝。顷襄王熊横无力抵抗，带领王公贵族仓皇出逃至陈城，并将这里改名为郢，史称陈郢。
从湖北荆州市往北行约五公里，便能看到一座芳草萋萋的古城遗址。这里便是楚纪南故城，即曾经的郢都。据《史记》记载，从公元前689年楚文王“始都郢”，一直到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拔郢”，除了楚昭王因战乱迁都外，楚国在此地建都的时间长达四百年之久，是当时南方的第一大都会。
郢都也是屈原梦开始的地方，他自二十多岁进入郢都开始，在此停留了二十余年，他希望能像先祖一样，成为家族的骄傲，能够在郢都助楚怀王成就天下霸业。直至被放逐后，日日夜夜，郢都都是他梦中最常回去的地方。
在此绝望之际，屈原追怀郢之往昔，推见今之惨状，将这无限哀痛泄于笔端，写下万古悲愤之书《哀郢》，这是他最后的悲歌。
美丽的汨罗江，发源于江西幕阜山，绵延二百多公里，最终归入洞庭湖。如果没有屈原，也许这里和其他的江河并无区别。屈原在这里度过了最后的几年时光。
公元前278年五月初五，清晨，屈原一改往日的颓势，细心整理了着装，掸落身上的灰尘，挂上心爱的长剑。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从容、这样坦然。听着滔滔江水声，屈原面向西北，那是郢都的方向，也是家乡的方向。在这里，他将对他终生挚爱的楚国作最后的朝拜；在这里，他将对他终生坚守的理想作最后的祭奠。
这个一生为理想而战的殉道者，最终踏上先贤彭咸的道路，正如他曾在诗中许下的承诺一样。浩浩苍穹，星光几点，香草灵均，人间几何。
端午节为什么演变为纪念屈原呢？因为屈原投江的时候正好是农历五月初五，有这么一个巧合。即便不是巧合，人们或许也会找个办法把这个事情与屈原联系起来，人们希望把美好的愿景，留给自己心中最敬佩的那个人。
（郑州大学教授王士祥）
公元前223年，秦军攻下了楚国的最后一个都城——寿郢，俘虏了最后一任楚王负刍，楚国也在历史的舞台上惨淡落幕。这一年，距离屈原投江已过了五十五年。
文|《千古风流人物》项目组
编辑|谢芳瞭望智库
本文为瞭望智库书摘，摘编自《跨山海II：12位古代诗词偶像图鉴》（华景时代2025年2月出品），原标题为《屈原：香草灵均，人间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