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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风】张福生:朴素温情的世界
发表时间:2017-05-25    来源:党建网字体[大] [中] [小] [打印]  [关闭]

  轻轻推开虚掩的柴门,眼前是一座整洁的小院:青砖灰瓦的老屋,粗挺高大的榆钱树,东面的石头猪圈里,响着两头克朗酣香的呼噜;西面的石棉瓦棚下,大黑牛在安详反刍,它头如麦斗,眼似铜铃,正敦厚、友善地看着走进院子的你。踏上青石阶,迈过木门槛,堂屋里土灶大锅,那飘袅的丝丝馨暖,是熟悉的烟火温香;秫秸锅盖是自己扎的,旁边摞放碗筷的立橱是自家椿树打的,小饭桌靠在墙角,小板凳摞得老高。挑开老粗布的门帘,你的笑脸立马映现在对面墙上的靠山镜中;北面是一个颜色暗红的老墙柜,暖壶茶壶、茶缸茶碗在柜面上有序摆列,栗色的木壳老座钟端坐中间,时光在里面千古如一地嗒嗒悠摆。木格窗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站在南面的窗台,把红红日光、青青菜园迎上苇席泛旧的土炕。四十年前的深秋,一声裂骨痛,十月娘胎红,我就降生在这方土炕之上。

  印象里,最常吃的饭,早晚是玉米粥,中午是馒头、烙饼。六七岁,我就常帮母亲煮粥。大火将水烧开,小心搅进玉米渣,沸锅后加碱,小火慢熬,黏黏糊糊才好吃。上面的粥沫儿细腻黏滑,锅底的部分稠糨些,要是和上一块甜甜的熟白薯,味道真是美极了。那时的粮食虽然已经够吃,但是我们吃饭掉渣或是剩碗底子还是要挨批的。挨过饿的父母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常常教育我们“粒粒皆辛苦”。菜呢,常吃的除老咸菜,当属大白菜了。父母每天早出晚归忙在地里,小菜园疏于打理,娇贵的黄瓜豆角总是青黄不接,唯有朴素的大白菜生长旺盛。不过白菜真的是一种可人的菜,作馅或熬炖,积酸或晒干,从夏秋冬到第二年春天,我家的小饭桌四季不愁。父母从未在吃食上花费过功夫和心思,吃啥?饱了就行,这是一天到晚忙在田地里的他们对饭食的要求。大铁锅,上面一层馒头或一圈烙饼,下面一大碗熬白菜,是我们的家常饭。此饭做法简单,放学归来,父母还没回家,哥姐和我就会撸胳膊挽袖子、七手八脚地干起来,锅盖一起,饭菜两熟。也实惠,不仅饱了一家人的肚子,餐毕,还能用菜汁兑一碗开水作汤,直喝得人面热心暖。

  记忆中也没买过什么衣服,哥哥姐姐的剩落儿或是别人的施给,拆拆改改、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岁岁年年。一件衣服从屁股帘,穿到露肚脐;一双鞋子从垫两双鞋垫,穿到光脚都挤不进去;一双袜子从脚上穿到手上,冬天做我们露指肚的手套或绷棉袄的袖口。对于穿衣服,父母的观念是大方、干净。而我们也从不挑剔,坚定地奉行着父母的教导:不比吃穿比学习。

  儿时常见这样的画面:父亲荷锄归来,夕阳的余红连同一圈圈汗碱印满他洗得发白、打着厚厚补丁的衣褂;昏黄的灯光下,母亲吸一口被针扎疼的手指,低下头继续缝衣补袜……

  一间素朴的房子,一碗素香的白菜,一件素洁的衣服,加起来就是一个温情的家,那里面包裹着大人的汗水和惜爱,跃动着孩子的快乐和认知,那是支撑起一个家庭的脊梁,那是渗透进下一代血脉的因子,是招牌,悬挂在门楣;是口碑,关乎着祖先和后人。

  如今,身处喧嚣浮华的社会,之所以我仍能无限享受、珍爱自己简朴的小家,对种种诱惑独守淡泊;无比自豪、热爱我们伟大的大家,对中国梦想满怀信心,只因为朴素与温情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初印象。(作者地址:河北省唐山市玉田县)

  (责任编辑:郭慧)

网站编辑:王玥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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