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余爱水

　　核心提示

　　中国外交理论植根于中国大地，有其特殊的历史、国情和现实发展需要及时代召唤的必然性内驱性，也有国际格局不断演进的作用力所引致的牵动性外部性。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影响力、超越力、转化力、分享力、塑造力，对国际关系深度调整、健康发展，产生深远而特殊的指引作用和历史意义。

　　【摘要】中国外交理论植根于中国大地，有其特殊的历史、国情和现实发展需要及时代召唤的必然性内驱性，也有国际格局不断演进的作用力所引致的牵动性外部性。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影响力、超越力、转化力、分享力、塑造力，对国际关系深度调整、健康发展，产生深远而特殊的指引作用和历史意义。

　　【关键词】习近平外交思想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 国际关系

　　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始终坚持独立自主，胸怀天下、服务人民，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外交原则、宗旨和风格，不断总结实践经验、推进外交理论创新发展。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准确把握世界发展大势，以远见卓识和宽广胸怀，提出了一系列富有时代精神、开拓精神、奉献精神的指引人类发展方向的新判断、新理念、新倡导、新方案，全面深度推进中国外交实践提升到新境界，形成了清晰完整的习近平外交思想，进而丰富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的外交理论体系和世界国际关系理论体系。中国外交理论体系，富有独特的系统架构、价值取向、逻辑特征、制度支撑，并在指导实践中逐步形成了以首脑外交为主轴的大国外交、周边外交、多边外交、民间外交等全景式的中国气派的新型外交格局，为推动中国外部环境历史性改善，建立和平共处、包容合作、共赢互利的友善国际关系作出了独特贡献。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是中华文明发展的结果和中国外交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世界文明和国际关系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能量和价值之巨大难以估量

　　中国外交理论为什么能够进行这样的开拓性创新呢？这是因为，它植根于中国大地，有其特殊的历史、国情和现实发展需要及时代召唤的必然性内驱性，也有国际格局不断演进的作用力所引致的牵动性外部性。从其内驱性来看，主要体现在这几方面。

　　政治文明引领。在长期艰难探索和实践中，中国逐步建构起了符合自身发展需要和特点的政治文明体系，并在国际比较中显示出了特有优势。正是这种优势，支撑了中国的整体发展进步，也引领了中国外交理论创新。中国政治文明体系内涵丰富，其核心内容主要包括：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坚持做负责任大国，等等。这些方向性、根本性、战略性选择和做法，充分体现了人类文明的至高要求和最高水准，站在了人类文明和道义的制高点。这正是中国外交理论创新的根基所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外交理论创新的根本政治保障。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下的中国外交制度具有高度连续性和稳定性，有效避免了像一些国家那样因政党频繁轮替而导致的外交政策多变，也有效避免了像一些国家那样因否决自身政治制度而对国际合作造成的消极影响，保证了中国外交理论和政策的一以贯之，增强了世界各国各地区同中国打交道的信心和动力。这是中国外交事业70年来取得巨大成功的宝贵经验。党领导下的中国外交事业，始终遵循马克思主义关于尊重各民族独立和平等、领土主权完整的思想及相关国际关系准则，反对国强必霸的逻辑，摒弃丛林法则、零和博弈思维，提倡合作共赢，尊重各国自主选择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的权利，走出了一条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同时，中国在开展外交工作时，主张文明多样性，支持各种文明交流互鉴，以促进人类文明和谐发展为目标。其实，早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同志就提出，“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这说明，中国外交理论是建立在人类文明最高起点、最高境界上的，具有引导作用和强大生命力。

　　实践行动锤炼。中国外交事业伴随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节奏向前发展，深深刻下每个时代的印记，其理论的创新则是在这些时代的伟大实践中锤炼而成并得到检验的。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国外交工作最重要的历史任务是，维护国家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维护民族尊严，赢得世界广泛承认、支持和尊重，为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争取稳定的国际环境。毛泽东和周恩来等老一辈党和国家领导人，开创性地制定了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建立了反帝、反殖民主义国际统一阵线，指导中国外交工作不断取得一个又一个重大胜利，奠定了中国坚实雄厚的外交事业基础，并为中华民族站起来作出了卓绝贡献。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进入改革开放的历史时期，邓小平同志纵观国际风云变幻，以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在继承和发展毛泽东外交思想的基础上，对中国外交政策进行了全面深刻调整和创造性发展，创立了邓小平外交思想，促进了中国与世界各国的相互了解、交流合作，也为中国赢得了宝贵的国际发展环境和空间。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深刻洞察世界潮流发展变化，结合中国国际地位提升的现实和新的发展要求，在保持对外大政方针连续性基础上，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理念、新举措，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理论在广度和深度上得到发展，中国外交事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新格局、新面貌。70年来，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从最初的18个增加到现在的179个，建立了110对各种形式的伙伴关系，构建起遍布全球的伙伴关系网络。中国外交理论与中国外交事业发展步伐相协调，一代接着一代传承，一代接着一代发展，既走在外交实践的前方，又从外交经验中得到启示、找到灵感，由此，中国外交理论及其创新建立在外交实践的肥沃土壤上，具有极强的可信度和科学性。

　　改革开放驱动。中国外交理论应改革开放需要而不断创新发展，改革每深入一步、开放每扩大一步，外交理论就需跟进一步、发展一步。同时，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就和经验，又为外交理论创新提供了依据。其实，改革开放本身就包含着外交工作的内容。因此可以说，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是与改革开放相伴而行的。40多年的改革开放，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贫穷落后的面貌，中国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空前提升，有力地带动了中国外交事业的发展和外交理论的创新。今天的中国已深度融入世界体系，同外部世界的互动日益频密，既为自身发展争取和创造了有利外部环境，也为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了中国力量。“一带一路”倡议，就是应经济全球化发展而生的，又与国内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相辅相成。

　　问题矛盾催生。中国的外交理论特别是习近平外交思想的发展，与国际国内形势演变紧密关联。随着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蓬勃发展，特别是一大批新兴经济体的迅猛崛起，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日益鲜明地改变着全球发展态势和格局。以西方国家为主导的、长期处于国际垄断地位的全球治理体制，暴露出越来越严重的缺陷与弊端，西方国家顽固坚持的所谓普世价值、道路和模式日益失灵。世界人民呼吁新的全球治理思想、理念的引导，要求出现新的主持公平正义的领导力量。当前，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发生了历史性变化，国际关系中的中国因素空前增加，中国在国际舞台上扮演什么角色、发挥什么作用备受关注。新时代中国外交理论主要体现为习近平外交思想，它深刻回答了这方面问题，中国外交理论创新也主要集中于此。习近平同志指出：“要准确把握国际形势变化的规律，既认清中国和世界发展大势，又看到前进道路上面临的风险挑战，未雨绸缪、妥善应对，切实做好工作。”因此，要根据国际形势和外部环境变化，及时调整政策和策略，正确处理对外工作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处理问题既要朝好的方向努力，也要做最坏的打算。近年来，在外交实践中，中国不回避矛盾和问题，妥善处理了同有关国家的分歧和摩擦，开创了与世界各国合作共赢的新局面，形成了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外交布局。

　　历史文化孕育。中国有着五千多年的文明历史，文化底蕴非常深厚。中华传统文化推崇以和为贵、和而不同、协和万邦、四海一家；强调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中国外交理论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断从中汲取丰富营养，也就是说，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渗透着中华文化元素，体现了很强的传承性、一贯性、厚重性。习近平同志是运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典范，经常运用它来阐述国际关系新思想、新理念、新战略。如“远亲不如近邻”，“亲望亲好，邻望邻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正确处理义利关系是中华文化的精髓所在。中国在开展外交工作、发展国际关系中，在继承这一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始终坚持正义、秉持公道，互利共赢、共同发展，赢得了国际社会广泛赞誉，显示了中华文化孕育出的外交风格的特有魅力。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对于国际关系深度调整、健康发展，有着深远而特殊的指引作用和历史意义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指引力，召唤人类沿着命运共同体的方向前进。随着冷战时期美苏对峙两极格局的解体，美国成为唯一的霸权国，并试图确立美国化的单极世界。然而，在经济全球化大潮的推动下，世界呈现一超多强的格局。中国站在世界历史的高度审视当今世界发展趋势和面临的重大问题，从容应对国际局势深刻演变，树立负责任大国形象，以坚如磐石的定力与决心，成为世界最重要的稳定力量。特别是在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上，习近平同志提出“通过迈向亚洲命运共同体，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同年，在联合国成立70周年峰会上，他全面阐述了政治、安全、发展、文明、生态“五位一体”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总路径和总布局。2017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成为新时代中国外交工作的总目标。可以肯定，这一重要思想及其蕴含的世界观、价值观、方法论，正被国际社会进一步认同和接受，成为调整和发展国际关系、推动世界文明进步的灯塔。可以预见，未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将成为全球无争议、无排斥的一致选择和追求，人类将团结在命运共同体的旗帜下，迈上和平安全、更加美好的发展征程。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影响力，巩固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中国外交理论创新的一个亮点，就是提出并积极打造全球伙伴关系。这些年来，中国不断完善伙伴关系全球布局，全方位推进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妥善处理中美分歧摩擦，致力于发展以协调、合作、稳定为基调的中美关系；推进与欧洲建设和平、增长、改革、文明四大伙伴关系；按照亲诚惠容理念增强与周边各国的战略互信与利益交融，同广大发展中国家加强团结合作。同时，中国还注重通过发挥元首外交的魅力和影响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在出席重要国际会议、同各国领导人交往时，习近平同志以多种形式阐释中国历史文化与和平发展理念，分享治国理政经验。他出访到哪里、就给哪里带去一股清风，吸引了包括一些国家领导人在内的大批粉丝。随着中国影响力的不断扩大，中国的国际地位将进一步提升，中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将越来越大，整个国际环境将对中国更加有利。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超越力，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深刻变革。当前，世界经济格局深度调整、矛盾冲突不断、大国博弈升级、逆全球化浪潮高涨，国际关系的复杂性、脆弱性、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明显增大。究其根源，主要在于国际关系长期由西方国家主导，他们大搞意识形态划线、冷战对抗和价值观输出，大搞霸权主义、强权政治、长臂管辖，大搞科技、金融、资源垄断，极力推行保护主义、孤立主义，以强凌弱、以大欺小，肆无忌惮地对他国进行各种威胁、制裁、打压，频频引发地区冲突和战争，导致贫穷问题、气候问题、发展失衡问题越来越严重。历史一再证明，西方大国在全球治理上，既无大德也无大能，无法领导世界朝着正确方向前进，世界正处在发展的十字路口，不知向何处而去。在此紧要关头，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负责任大国，以博大胸襟、高超智慧，超越“陷阱论”“冲突论”“威胁论”“优先论”等各种长期盛行于世的荒谬观点和理论，充分运用外交理论创新成果，积极引领和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构建平等、和平、包容，没有主从之分、阵营之别的全球伙伴关系，突破非友即敌、结盟对抗的冷战思维，为处理国际关系提供新理念、新模式，促进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意识形态的国家同存共处。坚决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维护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维护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团结国际社会共同纠正治理乱象。70年来，中国超越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掠夺扩张的发展道路，引导国际关系、全球治理朝着全新的方向发展。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转化力，促进中国朝着“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迈进。70年来，中国外交理论有力指导中国外交实践向前迈进，在各个时期都为国家发展创造了相应有利的国际环境，新时代的中国外交事业肩负着新使命新任务，也必将为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出新的更大贡献。中国梦的提出，不仅大大激励了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决心和信心，同时也有力提升了中国对外影响力和亲和力，增强了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和话语权。近些年来，中国外交理论创新的一大特点是，深入贯穿和体现了中国梦的根本要求，并将其转化为外交实践和发展行动；充分彰显了中国意志和中国力量，有效捍卫了国家尊严和核心利益。如在台湾、南海、钓鱼岛等问题上，坚定维护中国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推动有关国家通过对话谈判妥善处理和解决争端。中国仍然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和历史机遇期，但也面临矛盾叠加、风险隐患增多等挑战，而且越是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挑战越是严峻。因此，更加需要坚持以习近平外交思想为引领，增强战略自信、战略定力，完善战略布局、创新战略实践、开拓战略领域，在更高层次上营造总体平衡稳定、更加主动有利的国际战略态势，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创造更好的外部条件。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分享力，不断造福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中国外交理论创新的基本逻辑是，新中国是人民共和国，新中国外交是人民外交，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外交的宗旨。中国外交事业坚持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中国为维护人民群众海外合法权益竭尽努力。随着海外利益的持续扩大，中国积极推进海外中国平安体系建设，全面维护中国公民和机构的海外安全与正当权益，不断提升人民群众海外出行的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这是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所带来的红利。与此同时，这一红利也为世界各国人民共享。中国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努力带动和帮助其他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和周边国家发展，与世界各国分享更多发展机遇，使他们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梦想，同各国人民一道，携手共圆世界梦。这在国际上受到普遍赞赏与欢迎，很多国家领导人和各界人士表示，中国梦与他们自己国家和人民的梦想是一致的，愿意同中国一道努力，实现人类共同的美好梦想。

　　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必将产生强大的塑造力，推动年轻一代成为新型和平使者。中国外交理论创新成果，是塑造新型国际关系的行动指南，也是培育年轻一代的教科书。其核心内涵和价值取向就是和平发展。和平发展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根据自身历史、国情和时代作出的战略选择。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是我们党根据时代发展潮流和我国根本利益作出的战略抉择。中国不认同“国强必霸论”，中国人的血脉中没有称王称霸、穷兵黩武的基因，任何力量都不能动摇中国和平发展的信念。习近平同志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招待会上指出：“我们要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坚持对外开放，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让和平与发展的阳光普照全球。”这些外交理论创新成果及其指导下的实践，蕴藏着极大的吸引力、感召力，必将持续教育和影响人们，使他们越来越认同和平得来不易、和平需要保卫、和平应当共享的深刻道理，并自觉成为和平的守护者、贡献者。和平发展的思想也将不断深入中国和世界人民的内心，从而以强大的国际民意和行动挤压、减少各种反和平、逆和平的空间和力量，逐渐消除战争、恐怖、冲突、对抗因素，推动构建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推动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作者为原北京军区空军副政委、少将，中央财经大学博导）

　　【参考文献】

　　①《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年。

　　②《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招待会上的讲话》，新华社，2019年9月30日。

　　③《习近平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重要论述选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9年。

　　④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时代的中国与世界》，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年。

　　⑤王毅：《谱写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时代华章》，《人民日报》，2019年9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