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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绝壁誓言──一位村支书终生的践诺
    发表时间:2017-07-28 来源:党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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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亮村党支部书记申明信

      1968年冬,地处南太行深山区的崖上村落─郭亮大队党支部书记申明全因年高体衰,自请卸任,当时的南寨公社党委经过仔细考察,决定由申明信接任书记一职。

      那一年,申明信36岁。

      申明信生在郭亮,长在郭亮,小时候没有上过学,20多岁时,在村里上夜校认了些字。在群众眼里,他是个谨慎小心、寡言少语的人,在众人面前一说话就脸红,但做事细心认真,在生产队当多年保管员,钱物管得分毫不差,心地善良,为人平和,处事公道。

      他上任伊始,在公社开会学习,很少发言,也不会说几句时兴的大道理。周边村的人都说,郭亮的支书老实胆小,干不成事,也坏不了事。

      他当支部书记后,经常下山去开会学习。下山必走“天梯”,那是郭亮先人在绝壁上修建的一条羊肠小道,一面临空,九拐八折,稍有不慎,便有失足坠崖之险。郭亮人失足坠崖者有之,治病误时在天梯上断气者有之,因天梯行走艰难被拒婚者有之。

      听着村民一次次对路的叹息,和对山下生活的向往,申明信的心头日益凝重。每走一次天梯,便多一份沉重。

      从上世纪60年代初开始,木制胶皮独轮车在农村逐渐普及,成为山区家家户户必备的农具和运输工具。肩挑100公斤即为极限,那样的独轮车可轻松推载200公斤。后来,在山区一些地势平坦的山村,逐渐出现了平板车、马车,个别村还有了手扶拖拉机,交通条件改变了,生产工具改变了,生活方式和生活条件也在慢慢地改变着。

      山下世界的变化,对郭亮人来说,似乎毫不相干。因为,即使最小最简单的小推车,也上不了天梯啊!

      1970年4月20日,南寨公社召开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辅导讲解《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当时称这三篇文章为“老三篇”,要求人人会背。申明信认字不多,对文章里的成语典故似懂非懂,经过辅导员的讲解,申明信一下明白了许多道理,尤其是对《愚公移山》特别感兴趣。

      4月24日,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收听广播后,参加大会的人群情激昂,一起涌到大街上欢呼唱歌。公社党委连夜组织参加会议的代表们讨论,结合这一特大喜讯,结合学习“老三篇”,联系个人思想和工作实际,谈学习体会和工作思路。与会代表激情澎湃,争相发言,有的表态要修水渠增加灌溉农田,有的表态要修建大寨田增加耕地。

      不善言辞的申明信是最后发言的,激动的心把脸憋得红红的。他站起来说:“俺郭亮大队要学习老愚公,领着郭亮人修一条山路,也跟平地的人一样能推着小推车下山!”

      “哗”地一下,会场上发出了一阵会心的笑声。这笑声让申明信尴尬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后悔不迭。

      此后的几天,申明信的这句话,成了当地广为流传的笑谈。在当时的条件下,郭亮人要想修出一条能推着小推车下山的路,只能是痴人说梦!

      这个笑谈深深地刺痛了申明信的心!

      那时,“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许多地方把激情用在革命、造反、批判、斗争上,辉县人民在县委书记郑永和的带领下,把那种激情引导到治山治水搞基础建设上,辉县有名的陈家园水库即在那时修建。修建陈家园水库时,郭亮大队抽调了6名男劳力参加大会战。1970年秋后,申明信和大队会计王启昌去陈家园水库工地看望本大队参加大会战的民工。刚巧,他们所在的民工连任务变化,被派去扩宽辉县与陵川县交界的友谊洞。

      申明信一看到那个洞,便觉眼前一亮!这个洞所处的地形虽然没有郭亮村下面的绝壁险峻,但岩质和地型地貌极为相似。

      他在洞里洞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临走时,特意悄悄地嘱咐村民王怀堂和李章锁:在这儿好好干,把技术学好,回到村里,咱也想法打条洞。这地方能打,咱郭亮也能。

      此后,他多次向公社党委书记韩贵保诉说自己的打算,请韩书记到村里去看一看。韩贵保到郭亮住了两天,和申明信一块沿着绝壁走了几个来回。他一再提醒申明信,公社的工程很多,抽不出力量支援郭亮,让他量力而行,真要开工,就要有持久战的思想准备。

      申明信清楚在当时全县多个大工程上马的背景下,郭亮村不可能得到上级和外界的援助。此后的一年内,他几乎没有再向任何人提起过修路的事,但他却悄无声息地用脚丈量了辉县的愚公洞、石岭洞和山西陵川县的几个隧道,基本上明白了凿洞所用的器材和技术。

      1971年秋后,申明信找到聪明能干的王怀堂,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测一下郭亮下山的路从哪儿修。

      王怀堂只上到小学四年级,但从小就透着股聪明劲儿,爱看书,肯钻研,是郭亮村的能人。因为父亲曾被劳改过,被当作了“反革命”子女。就当时的政治地位而言,能受到这样的重用和信任,王怀堂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用足心劲,白天上工,不误家活儿,连着几天,鸡叫头遍就从炕上爬起来,独自一人在悬崖边转悠。他看遍了,想好了,给申明信作了汇报。很少夸人的申明信,高兴地说了一个字:“中”!王怀堂心头一热,眼眶湿润了。

      申明信拿定凿洞的主意后,第一个找到支委刘兴龙,征求他的意见。刘兴龙是老党员,从农会到高级社再到生产大队,一直担任村里的干部。他的一个年幼的儿子曾在天梯上失足坠崖身亡。

      听了申明信修路的设想,他说:“修路是郭亮最大的事,作个决定容易,能不能修成要看支部的决心,支委们都看着书记的决心。你要是实着心想干成,我支持!你要是当大话说,就甭拉那架式,干不成,落个笑话算啥哩!”

      话不多,也不顺耳,但申明信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申明信召集大队支委和班子成员开会,正式提出开山修路的议题。

      这个议题太沉重了,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支委的心上,有点透不过气来。一开始,每个人都紧皱眉头,默然不语,会场上一片沉默,只有一根根旱烟枪升腾起的烟雾缭绕着。

      他们讨论了三次,基本达成一致意见。又开了一次扩大会,把与会人员扩大到党员和各个生产队长和团支部书记。这是民主讨论会,也是统一思想会,战前动员会。这样太大太重的议题,同样让新到会的人们一时不知所措,会场上同样是一阵沉默。

      申明信让大家分组讨论。深秋的夜晚,天已经很冷了,大队办公室的阁楼上,点燃了几堆柴火,一个小组围一堆火,有的坐木凳,有的坐石头,有的蹲在地上,就着火苗抽着旱烟,高一声低一声,争吵了两夜。

      争吵归争吵,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修路的意见!争吵的话题只是围绕从哪儿修,把路线定在哪儿最合适!

      讨论的结果最终集中在三条线上,三个方案各有长短,争论至更深夜静,互不相让。申明信让休会,白天接着开,开的方式是现场看,由王怀堂讲解,最后,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最终第二个方案通过,从村里称之为东圪界的地方炸山修路!

      这件事已经过去46年了,但对今年已经76岁高龄的老教师赵启臣来说,像是昨日,如在眼前。

      农历十月十八日下午刚放学,申明信来到学校,一见面就说:“启臣,修路的事通过了,从东圪界崩(方言炸的意思)一个洞。你写个申请,把意思写清。咱郭亮为啥要打洞修路,理由很多,把最重要的写几条,把咱的决心也写上,一定让公社、县里知道咱的决心”。

      赵启臣感到责任重大,把另一个老师宋增彦喊来,两个人在油灯下边说边写,写了五页。第二天一早给申明信送去念了一遍。

      申明信说:“写全了,决心也对,加上几句:计划干十年。十年修不成,就修二十年。这辈人修不成,下辈人接着修。不信就修不成一条新路!”。

      这个申请誊抄了四份,分送县革命委员会、县生产指挥部、县交通局、公社革命委员会。不到两星期,都批了,还写了鼓励的话。

      农历十一月十二日,在老地方开会,还是扩大会的那些人参加,只是议题成了怎么修路。

      会场的气氛很沉闷,都在想怎么修,用什么去修。

      现年89岁、当年43岁的申明凯是第五生产队长,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时开会的情景。他说:“想路、盼路、想修路,可真到修的时候,才知道难!凭啥修?要人,全村男女老少386口,也不过百十个劳力。要钱,全大队的全部家底值不了2万块钱。县里打友谊洞上了几百号人,炸药雷管放手用,还有机器,就这,一千米还打了两年。光靠决心、喊口号是打不成的啊!”

      申明信看到大家为难,扯着嗓子说了几句:“友谊洞打2年,咱打10年、20年,核桃树山楂树年年结果,年年就有钱!孩子们天天长大咱就有人,子子孙孙接着打,没有打不成的理儿”。

      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讨论的嗓门也高了。

      连着几夜作了详细安排。模仿县里的组织方法,成立专业队。各个生产队都缺劳力,抽三个多,抽一个少,定为两个,由小队决定轮换时间,6个生产队抽12个人,大队抽一名班子成员带队,这13个人就是凿洞的专业队。

      被后人赞誉的“13壮士”就这样产生了!

      专业队成立了,组织方法确定了,一切准备就绪,大队支部召开了一次群众动员大会。

      郭亮大队三个自然村的男女老少一听说是修路的大会,全都来了。那是萦绕了多少代人的梦啊!

      申明信当了几年支部书记,召集过几十次会议,在大会小会上讲过几十次话,但每次开会都还是有点怯场,总要在开会前想想要讲的内容,一笔笔在小本子上列出一二三,讲一阵就翻开本子瞄一眼。

      这一回,他很动情,讲着讲着就把小本子塞进了衣兜里。

      他说:“前人修成天梯,外村人都知道郭亮人能干,走了几百年,走了几辈人,到我们这一辈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显得咱郭亮人太没志气了。走天梯,把外边人吓住了。人家把郭亮当作苦地方、穷地方,年年吃返销粮,靠国家救济,一点贡献也没有,一想起这,在人前就觉得矮三分,挺不起腰杆。咱郭亮人有劲头练打拳,有力气挑扁担,有胆儿扒绝(方言:徒手攀岩的意思),为啥不敢从东圪界崩路!县专业队能崩一个友谊洞,咱为啥不能崩一个郭亮洞!东圪界再高,崩一炮就低一寸。崩十年八年,崩一辈两辈,不信路不通!崩出一条能推小车的路,推300斤就能回村,一个小车顶3个肩膀,咱郭亮人出山就不愁了,郭亮的后人就好过了。崩洞,不是吹大话,要出人、出力、出钱,得拼着命干,老少爷们都得动起来,像当年打仗支前一样,咬紧牙,系紧裤腰带,坚持干到底,洞不通,就不歇气儿!看看咱郭亮人有没有志向,有没有精气神!……”

      最后,申明信大声问:“大家伙说说,咱郭亮人敢不敢打这洞?”

      这一问,会场上“哄”的一声,似炸了锅:“敢!敢崩东圪界!”年轻人大声喊着:“开工吧,快点开工吧!”老人争着给儿子报名参加专业队。

      46年过去了,村里上年纪的人都还十分清晰地记得那个大会,还记得申明信在会上是怎样讲话的。

      那几年,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按照上面的指示,村里也搞过大批判,也有人写过大字报,但在申明信的引导下,全村人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开山修路上。申明信心无旁骛,把全部心思用在了凿洞上,再大的压力、再大的困难,不屈服、不退缩、不懈怠。

      郭亮洞是申明信顶着压力坚持打的。最初的申请报告,公社并不是积极支持。但申明信坚持自己的意见,一再表示,打洞是个持久战,五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就打二十年,愚公一家人能移走两座山,郭亮全大队一定能打通一条洞!

      他的那份执着,打动了上级领导。

      在那种形势下,只要申明信随大流,跟风走,稍微一动摇,郭亮洞就会夭折。

      郭亮人凿洞,凿了5年,其间最难的三个关头,都是申明信率领全村党员、带动全村群众走过来的。

      第一个难关是凿到三分之一、打19号天窗的时候,专业队的核心人物王怀堂不幸被碎石裹下崖底,壮烈牺牲,悲痛和恐怖的气氛在村里弥漫,谁也不敢再提打洞的事,谁也不敢往洞里走。祸不单行,此时,大队的资金用光了,炸药、雷管等物资也用完了。

      这洞还能打下去吗?

      停工期间,申明信一天也没歇。他自己悄悄下山,去化缘求助,到石门水库工地求来500斤炸药,峪河口水库工地求来500斤炸药,从拍石头水库工地求来10多盒雷管、10多卷导火线。找来这些物资后,他一个一个上门动员党员到工地现场开会。

      17个党员全部按时报到。他把党员们带到王怀堂坠崖的那个天窗口,指着天说:“怀堂在天上看着咱们呢,他闭不上眼哪!现在是最难的时候,咱们不带头谁带头,这洞要是打不成,群众要小瞧咱们支部,小瞧咱们党员”。

      年龄最大的申明全跟着说:“打洞是给全村人办好事,咱们党员要带头干出个样子,让群众看看支部的决心”。

      叮叮当当的锤钎声再次响起,炸山炮声重新轰鸣。五天后,各队的队长来了,王怀堂的哥哥王怀玉来了,老队员们都来了,专业队重新组织起来了。

      第二个难关是凿到一半的时候,物资断供,弹尽粮绝,四处求援,不得其所。党支部决定,干部带头,组织全村劳力去山西陵川县古郊国营林场挖“鱼鳞坑”挣钱。林场距郭亮村20多公里,走山间羊肠小道,自带工具、卧具、炊具和口粮,一去就是一个月。第一次组织集体外出务工,而且时间比较长,柴米油盐过日子,谁家没有个家长里短,请假的人不少。申明信说,准假不准假是各生产队的事,但有一条,所有党员都必须去,一个也不准请假。此言一出,令行禁止,没有人再请假。一冬两春,挣回1万多块钱,这笔款全用在凿洞上,解决了大难题。

      第三个难关是凿郭亮洞最后一段老黄窑工程时,县委体谅郭亮困难,专门派出一个专业队支援郭亮洞施工,让郭亮洞早点落地,先提前一段打通,让群众能步行下山,等将来条件允许了,再改造扩修。但这与群众推车下山、汽车上山的强烈愿望相差甚远。申明信唯实不唯上,听取各方面意见后,坚定信心不动摇,不怕“犯上”挨批,主动到县里向县委书记郑永和同志汇报,明确表明自己的决心、信心和打算,得到了郑永和书记的理解和肯定。

      他不善言谈却很会调动群众的积极性。邻近一些人压根儿就不相信郭亮那十几个人能打成一条下山的洞。有人笑言,终究有一天,郭亮人打的那个洞会变成圈羊的窑洞,还有人编了几句顺口溜:“郭亮人,敢崩山,胆子大,闹着玩,黑窟窿,半绝间,路不成,当羊圈”。申明信拿这个笑话在会上说,大声问大家:咱是要崩成一条大路,还是崩成一个羊圈哩?在场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抬直了头:砸锅卖铁,说老天爷也得崩出条路!他就这么用激将法把一村人的劲儿鼓得足足的。

      他以身作则,打洞用的东西,队员用的伙食,他不沾一星半点。郭亮凿洞的五年时间里,生活标准相当低,专业队员一天能吃到两斤粮食,比一般群众家要好得多。申明信从山下背回雷管、导火线、炸药、钢钎,都是放到专业队仓库,有时赶上开饭时间,炊事员给他盛到碗里,他都不端不接。他说:“专业队的饭是给打洞的人吃,没有打洞,不是专业队员,一嘴也不能吃”。伙房蒸玉米面发糕、蒸土豆、红薯,对那个年代经常饥肠辘辘的人们,都是莫大的诱惑。申明信能做到不吃一口。他订下的这种规矩村干部都严格遵守。

      曾经与申明信共过事的老同志、当年凿洞的老队员说起那段往事,都说,申明信自始至终坚信郭亮洞能凿成,只有干成这件事,郭亮的人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申明亮是从郭亮村走出去的干部,曾在辉县多个工地上担任过指挥长,在凿郭亮洞最困难的时候,给予过物资上的支援。他说:“那申明信可真有一股执着劲儿,为找点炸药不知跑了多少路,出门连个饭钱都不带,给了他炸药钢钎,临走,还得让伙房给俩冷馒头当干粮。郭亮洞能打成,是出了一个好书记,是申明信用老劲,一步一步往前努,一天一天往前努。他要是稍微松口气,那洞就搁那儿了,这样的干部难找呀!”

      他是当地公认的胆小怕事的人,但在事关村民切身利益的大事上,在凿洞修路的大事上,他却敢揽敢当,不怕挨批评,不怕受处分,不怕被免职。

      1973年前后,全国农村大搞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分地、开小片荒都属于走资本主义道路。可申明信明白,群众没有收入,口粮紧张,生活非常困难。他允许各家在干完集体活儿后,在坡头沟底开小片荒地,种点瓜菜弥补口粮的不足。在当时,开这样一个口子,是要冒极大的政治风险的。

      那些年,大批判、斗争会一个接一个,申明信坚持不斗人,他顶着压力给公社领导陈述理由,让村里几个人免受批斗,让全村人集中精力打洞修路。

      申明信的妻子王合英提到当年凿洞的事,她说:“老申说他是在党的人,不能给党丢人。他总怕对不住乡亲们。他是下了决心,非把洞打成不可,早早出去,很晚才回来,一点也顾不了家。洞里一没有了炸药就急得整夜不睡。怀堂出事,他几夜没有合眼。大队里一出意外事,他就放不下心。才54岁就没了,使死的啊,硬是使死的啊!(使死是方言,累死的意思─编者注)”。

      1977年5月1日,郭亮洞建成通车。1984年农历九月十八日,申明信因肝病去世。他在病重期间,一再提到郭亮洞需要再维修一次,让乡亲们走的顺畅一些。根据他的遗愿,新一届党支部筹资扩修,清除洞顶的险石,使公交车能够顺利通过进村。

      申明信刚当村支部书记时,许多人认为他干不了多长时间,会自动撂挑子。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张扬、有些腼腆的人,居然能把一个班子带得生机勃勃,像一个紧攒的拳头那么有劲,打到哪儿都呼呼作响。自己带好班子,班子带动党员,党员影响群众,全村从来没有那样的团结。郭亮村那几年样样工作都干得出色。搞农田基本建设、修大寨田、搞水利建设、植树造林都走在了前面,经常受到表扬,连每年春节公社组织的文艺汇演也都是当地最大的看点。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被公认为胆小怕事的人,居然带领党员和群众完成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创造了被誉为“世界第九大奇迹”的绝壁长廊。

    天梯 王树洲摄

     

    郭亮洞全景 赵洪山摄

     

      (责任编辑:王慧)

    网站编辑:王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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